美國倭猩猩學人類語言

8月16日出版的美國《時代》週刊刊登封面文章《探索動物心智(Inside the Minds of Animals)》， 通過一隻會識字的雄性倭黑猩猩“坎茲”， 認為人類不是唯一具有語言能力的動物， 這迫使我們以全新的角度來重新看待動物， 僅僅研究動物的大腦還不夠， 我們還需要瞭解它們的思想。
美國《時代》雜誌記者傑佛瑞-克魯格(Jeffrey Kluger)在前不久吃早餐時， 曾與“坎茲”一起喝過咖啡。 “坎茲”是一頭會識字的雄性倭黑猩猩——據正式確認， “坎茲”會384個英文單詞， 而它認得的單詞可能更多。
它非常善於表達， 而且聲音洪亮， 思路清晰。 “坎茲”還是個“話癆”， 非常健談。 它隨手拿著難背的詞彙表——三塊繪有數百個彩色符號的層壓板， 彩色符號代表“坎茲”學過或它自己挑選出來的單詞。 “坎茲”能以指認的方式， 形成想法和句子， 甚至是同根詞。
“坎茲”明白打破僵局的價值。 它用手指著詞彙表上的咖啡符號讓克魯格看。 接著， 它更大幅度地擺動著手臂， 試圖讓靈長類動物學家休-薩瓦戈-魯姆博夫(Sue Savage-Rumbaugh)和實驗室主管泰勒-羅米尼(Tyler Romine)領會自己的意思。 薩瓦戈-魯姆博夫是位於愛荷華州中南部城市得梅因的研究中心“類人猿信託”(Great Ape Trust)的研究人員。 “坎茲”則將這個研究中心當作了自己的家。
羅米尼拿起四杯咖啡， 將其中一杯遞給被圈在圍欄中的“坎茲”， 隨後重新與克魯格和薩瓦戈-魯姆博夫攀談起來。 只見“坎茲”喝地津津有味， 同時還不忘通過麥克風傾聽他們的交談。 薩瓦戈-魯姆博夫告訴克魯格：“‘坎茲’今天上午表現地很固執， 不願到園裡耍。 於是我們只好用蜜瓜引誘它出來。 ”
“坎茲”不僅能記住蜜瓜這個單詞， 而且還能記住代表各色西瓜的符號。 “坎茲”絕不是第一個接受人類語言培訓的猿類動物， 只不過“類人猿信託”採取了一種新奇方式， 讓它們從一出生就開始接受口頭和符號語言， 將這兩種語言作為日常交流方式。 正如母親總在與寶寶交談一樣——即使寶寶並不清楚母親在說什麼， “類人猿信託”也採取相同方式給倭黑猩猩講故事。 經過這種方式的全面灌輸， 倭黑猩猩能與人類更好、更快地溝通， 並能表達更複雜的意思。
人類與動物間的關係十分複雜。 它們是我們的伴侶和勞動力。 我們在喜愛動物的同時， 也囚禁它們， 在讚賞它們的同時也虐待它們。 當然， 人類還殘忍地以動物為食。 人類總以為動物是為滿足他們的某種需要而存在的， 它們不會遭受像人類那樣的痛苦。 它們不會以任何有意義的方式進行思考。
然而， 人類認為我們與動物之間的各種差異正在被逐個消除。 我們過去總是說， 人類是地球上唯一能使用工具的動物， 可現在人類瞭解到鳥兒和猿類也具有同樣的能力。 至於人類是不是唯一具有語言能力的動物， “坎茲”實驗結果表明答案是否定的。 這迫使我們以全新的角度來重新看待動物。 因此， 僅僅研究動物的大腦還不夠， 我們還需要瞭解它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