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親身經歷的, 我在工地上, 今天去後面荒地采辣椒, 發現一個一米五深的窨井裡有一條狗, 已經餓得皮包骨頭了, 真的只剩下肋骨而已。
我本來想救的, 但怕它太餓會咬人。 中午, 我就把吃剩的一碗飯給它吃了。
後來, 我問燒飯的阿姨, 她說十多天前, 有人問她有沒有見過一條狗。 阿姨好心, 就去問附近的人家有沒有丟狗, 沒想到真的問到了。
狗的女主人趕來後, 一個勁地叫“小花小花”, 狗真的有反應了, 還叫起來。
我問女主人這個狗丟了多久了, 她說至少20天了。 哇, 我覺得太不容易了, 人也堅持不了啊。 這是個旱井啊, 水都沒有的。 後來我拍了照片, 下午的時候我一直在想, 以後我碰到困難, 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剛剛我媽在說快報明年要調價了, 我家訂快報也有五六年了, 我就順便給你們打個電話。
發現被困草狗的小韓, 80後, 蕭山本地人, 在工地粉刷牆面。 他身材中等, 戴金屬框眼鏡, 看起來比較斯文。
小韓幹活的工地在蕭山河上鎮, 距離鎮政府一百多米。 工地南邊院牆外是一片寬約50米, 長上百米的荒地, 雜草叢生, 多是葎草(土話叫拉拉秧、拉拉藤,
小心翼翼地走進荒地, 在及膝高的拉拉秧叢裡, 可以看到一個廢棄的窨井, 深約1.5米, 長寬約70釐米。 沒有蓋子, 水泥井壁光滑。
窨井看起來像是雨水井, 井底一面壁上, 有個管洞, 直徑約30釐米, 泥土已淤積大半, 只剩下幾釐米高。 井底潮濕, 三隻小青蛙蹦來蹦去。
餓得只剩皮包骨
小韓說, 前天上午10點多, 一個工友到荒地, 想找幾個辣椒炒菜吃。 正好從窨井邊走過, 看到一條草狗在窨井裡, 瘦得可憐, 在井底急得打轉。 工友回去, 跟大家一說, 小韓覺得稀奇, 走到窨井邊看狗。
狗餓得皮包骨頭了,
我本來想救的, 又怕它太餓會咬人……中午我再去, 把吃剩的一碗飯給它吃了。 我本來想先喂它十天半月的, 等混熟了, 再把它救上來。
後來, 燒飯的阿姨說, 十多天前吧, 有人來問有沒有見過一條狗。 阿姨懷疑是不是就是掉在窨井裡的那條, 還說要去問問鎮上的人家有沒有丟狗……
我就說, 鎮上的人我們也不認識的, 到哪裡去問, 你怎麼能找得到(狗主人)?阿姨就是好心啊, 一定要去找, 我只好跟著她一起去。 過了第一個十字路口, 第一家就問到了, 距離工地也就兩三百米,
狗的女主人很高興, 她說狗走丟了已經20多天, 還以為被別人偷走, 被人殺了、吃了。
救援
女主人趕到窨井旁:“小花、小花……”喚著狗。
剛開始, 狗也不答應, 再喚幾聲。 “小花”就搖起了尾巴, 蹲在井底, 抬頭盯著主人。 恐慌的眼神沒了, “很平靜, 跟剛才像是截然不同的兩條狗”, 小韓說。
小韓從工地上拿來小號塑膠水桶, 用女主人拿來的耙子, 慢慢放到井底, “小花”很聰明, “嗖”一下, 躥上水桶, 前後腿蹬住水桶沿, 肚子漏進水桶。 女主人用耙子把它摟上來。
“小花”顯然在窨井裡憋屈壞了。
剛一放下來, 就一溜煙飛跑出去, 跑進對面一塊荒地, 跑了大半圈過了癮才出來, 然後獨自跑回了家。
找到“小花”後, 女主人很高興, 連連感謝。
“小花”的主人家姓俞, 獨幢獨院, 3層樓。 露天樓梯通向二樓門前的一塊平臺。
昨天上午10點多, 一條狗在平臺上, 但不是“小花”。 男主人俞師傅樓上樓下, 裡裡外外找了一遍, 都沒找到“小花”。 到樓房四周的菜地裡找, 也沒找到。 看來, “小花”秉性不改, 是條不折不扣的“拔腳狗”。
俞師傅說, “小花”和平臺上的那條狗是一胎的, 去年10月份生的, 都是母狗, 還沒有生育, 兩條狗都很聽話。 但是, “小花”在家裡呆不住, 幾乎每天都要跑出去, 有幾次還在外面過了夜, 不過還好第二天就回家了。
這次“小花”丟了後, 他們找了三四天,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還是沒找到。 他們分析, 肯定是被別人吃了, 就不再找了。 俞師傅說, “小花”的媽媽也是被人偷走的。
俞師傅說, 兩隻都是草狗,也不嬌貴的,平時就喂點剩菜剩飯。“‘小花’找回來,高興歸高興,但也沒加餐加菜,就是當天吃剩的炒海帶。”
到了11點半,“小花”回家吃飯了。俞師傅說,“小花”姊妹都沒有狗窩,二樓平臺就是它們的家。它們長得差不多,灰黃色,身長七八十釐米,高約40釐米,以前差不多一般胖。不過現在皮包骨頭的“小花”,比姊妹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只有姊妹的一半體重。
不過獲救後的“小花”精神十足,見家裡來了陌生人,先湊上來,“汪汪”吠得很響。
俞師傅大聲呵斥,“小花”灰溜溜夾起了尾巴。俞師傅走下樓梯,打開院子大門,“小花”動作敏捷,“嗖”一聲,從門縫裡擠了出去,羞澀地鑽進玉米地,不出來了。
另一位恩人
草狗“小花”的另一位恩人是燒飯阿姨。她40多歲,也是蕭山本地人。
快到中午了,阿姨已經燒好了七八個菜。大樓主體已經完工,只剩下十幾個工人裝修。沒有專門的廚房,在一樓大廳,放一個煤球爐子,支起一口大鍋,阿姨揮著大勺,汗水直冒。
以前工人多的時候,有四十來個,做飯的只有她一個人。
阿姨說,她聽說窨井裡有狗,就想起十幾天前有人來打聽過的——應該到鎮上挨家打聽是誰家的狗丟了。狗也可憐的,沒人看到的話,肯定要活活餓死了……
“小韓這個年輕人良心蠻好的,換作其他人,看到狗在井裡,可能一塊大石頭砸下去,吃狗肉了……” “20多天啊!風吹日曬,三十八九攝氏度的高溫啊。吃的東西也沒有,最多喝口雨水。晚上下雨它只好淋著。這真是奇跡,生命的奇跡。這條狗太偉大了!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的。人不喝水,最多活3天。換了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以後遇到問題,想想這條狗就好了。”小韓說。
兩隻都是草狗,也不嬌貴的,平時就喂點剩菜剩飯。“‘小花’找回來,高興歸高興,但也沒加餐加菜,就是當天吃剩的炒海帶。”
到了11點半,“小花”回家吃飯了。俞師傅說,“小花”姊妹都沒有狗窩,二樓平臺就是它們的家。它們長得差不多,灰黃色,身長七八十釐米,高約40釐米,以前差不多一般胖。不過現在皮包骨頭的“小花”,比姊妹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只有姊妹的一半體重。
不過獲救後的“小花”精神十足,見家裡來了陌生人,先湊上來,“汪汪”吠得很響。
俞師傅大聲呵斥,“小花”灰溜溜夾起了尾巴。俞師傅走下樓梯,打開院子大門,“小花”動作敏捷,“嗖”一聲,從門縫裡擠了出去,羞澀地鑽進玉米地,不出來了。
另一位恩人
草狗“小花”的另一位恩人是燒飯阿姨。她40多歲,也是蕭山本地人。
快到中午了,阿姨已經燒好了七八個菜。大樓主體已經完工,只剩下十幾個工人裝修。沒有專門的廚房,在一樓大廳,放一個煤球爐子,支起一口大鍋,阿姨揮著大勺,汗水直冒。
以前工人多的時候,有四十來個,做飯的只有她一個人。
阿姨說,她聽說窨井裡有狗,就想起十幾天前有人來打聽過的——應該到鎮上挨家打聽是誰家的狗丟了。狗也可憐的,沒人看到的話,肯定要活活餓死了……
“小韓這個年輕人良心蠻好的,換作其他人,看到狗在井裡,可能一塊大石頭砸下去,吃狗肉了……” “20多天啊!風吹日曬,三十八九攝氏度的高溫啊。吃的東西也沒有,最多喝口雨水。晚上下雨它只好淋著。這真是奇跡,生命的奇跡。這條狗太偉大了!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的。人不喝水,最多活3天。換了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以後遇到問題,想想這條狗就好了。”小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