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建民
養金魚確實是件饒有趣味的事情。 早晨或者黃昏， 我拿著網罩， 騎車來到池塘邊， 輕輕旋動著網罩。 不一會兒，
說到養金魚， 這還緣于童年時的一件往事。
孩提時， 正遇“文化大革命”， 閑得沒事， 我與幾個小夥伴到郊區玩耍。 興致勃勃時， 在池塘邊突然看見有條紅魚躍出水面， 隨即又落下水中。 這一發現使我們歡騰跳躍起來， 紛紛嚷著要捉金魚。 大家找來網罩， 手忙腳亂地捕撈起來， 歸來的時候， 玻璃瓶中已經放進了5條金魚。 由於當時養魚成風， 大家便決定把這些金魚放到我家中飼養。 不久， 父親給我做了個玻璃魚缸， 我開始養魚了。
翌年春天， 兩條金魚產下近千粒魚卵。 經過十餘天孵化， 幾百條小金魚在另外一個魚缸中緩緩遊動了。
孩提時的興趣， 往往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遷。 然而， 三十多年來， “養金魚”的興致卻有增無減。 如今， 我在自家陽臺的花架上， 放著一個大玻璃缸， 裡面養著數十條金魚， 有牡丹、珍珠、水泡等品種。
金魚喜靜， 很少遊動， 婆娑的尾鰭好像少女的裙裾， 支撐著它們玲瓏的身子， 半天才扭扭腰肢。 小巧的嘴巴一張一合， 煞是輕盈， 輕盈得連氣泡也不見， 水面也無一絲漣漪。 沒有眼簾的雙眼只有在你俯身靠近時才會呆板地轉動一下， 察看你的動靜。 在陽光下， 也不顯出一絲興奮， 一如既往地張合著小嘴巴， 炫耀著花裙。 早晨或是傍晚它們更是慵懶地睡著覺， 仿佛是十位睡美人， 都圓睜杏眼，
金魚雖漂亮可愛， 排泄卻過於頻繁， 剛換的清水， 半天下來， 又見魚缸裡縱橫交叉著蚯蚓狀的糞便， 害得我隔一天就要給“姑娘們”換水。 然而， 每每身心俱疲下班回來， 細細地瞅著十個精靈們片片碎玉般晶瑩剔透的鱗， 通體透明， 用網兜將它們撈起， 魚身軟綿綿地蜷縮著， 好似柔嫩的嬰兒， 任你撫摸戲弄， 它們只會淘氣地拍打尾鰭， 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餵食也是個不容忽視的細節， 得四五天喂一次。 我常常不能定時餵食， 也不好讓妻兒插手， 以防重複餵食。 喂多喂勤， 都會脹死它們。 每次餵食， 都是用指尖粘一丁點兒幹的魚食， 撒在水面上。 魚兒很快游過來， 上下左右竄動衝刺， 叼啄著魚食，
有時候發現金魚萎靡不振的樣子， 就把它們放在水池裡， 撚小水龍頭， 讓一線水流給魚兒增氧， 魚缸也成了一座舞池， 十位美少女竟然翩躚起舞， 儼然一段活力四射的青春圓舞曲， 令人賞心悅目。
每天早晨我一睜開眼， 就先看看我的魚兒們。 這時魚兒們也似乎懂事似的， 都往我這邊用起勁來。 噢， 那是向我要食吃呢！我隨手把魚食向魚缸內撒了過去， 魚兒們就不約而同地向水面遊去。 在綻開朵朵水花的水面上， 一張張向上的小嘴一開一合， 在爭相吞食著這些美味佳餚。 飽餐過後， 魚兒們便在魚缸內撒著歡兒地搖頭擺尾， 往來穿梭， 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每當外出回到家中， 坐下來細細地觀賞它們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