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的萬聖節夜, 沒有到人鬼混集的地方狂歡, 也沒有小鬼敲門向我討糖果吃, 反而遇上了生命中的另一隻他。
那晚如常地在家樓下的茶餐廳吃飯,
一隻短尾虎紋的貓兒, 年紀三個月至半年間, 圓臉短吻, 可愛得很, 身上卻仿似披著一塊雜毛皮草, 活像童話故事中, 撿拾其他雀鳥掉下的羽毛, 插到自己身上裝飾的烏鴉。
小貓的聲音裡充滿哀求和不安, 我忍不住過去逗他玩了一會兒。 準備離去的時侯, 他竟沿著石俓追過來, 一邊用綠色的大眼瞪著我, 一邊喵喵地叫嚷, 意思應是:“你這不負責任的男人, 這樣玩弄完我的身體便不顧而去嗎?”
一小時後, 他蹲坐在家中沙發的椅背上,
而我呢, 一時的心軟, 換來十多年供吃供住, 和撿貓糞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