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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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隨風遠飄

想寫篇有關狗的文章並非我是個養狗的專家， 而是因為這段時間狗事人事總是攪在一起， 使我分其不開。 有時覺得狗十分可惡， 夜深人靜之時常聽見狗叫的聲音， 使人不得安睡。 有時覺得狗確是個很好的玩物， 是可愛的生靈， 是人類的朋友。 有時候想， 有的人就是一條狗， 而有的人卻連狗要也不如。 因此， 狗常常和人混雜在一起使我很難分開， 仿佛不寫幾句關於狗的話語就對不住狗， 也對不住和狗攪和在一起的人了。 提起筆來， 狗的事情就隨之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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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吃屎的狗

最早關於狗的記憶就是狗吃屎。

不是有句俗話“吃屎的狗忘不了吃屎的路”嗎？可見在很久以前關於狗吃屎的事情早有記載， 不是我胡捏冒說的。

那時候我很小。 鄰居家有條黑色的細狗名喚“黑子”。 那黑子雖不是我家所養， 但因為在那樣的年代， 人吃的食物已經十分匱乏， 哪有可口食物以供狗食？狗的主要食物就是人的便便了。

大人的便便若是被狗發現， 狗就會耷拉著耳朵急速吃下， 任何人阻擋也是無濟於事的。 而小孩子的便便喚狗來吃則是在經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那家的孩子要便便了， 大人會將孩子端在懷中， 分開雙腿， 嘴裡一邊吹著口哨， 一邊叫著：“狗娃兒……狗娃兒……”， 黑子無論在什麼地方， 無論正在幹什麼， 都會飛快跑來，

等待這一頓美餐。

小孩子看見狗也會條件反射的身體放鬆， 一股清流從下面射出。 接著就是那黃稠之物落在地上。 狗則大口吃進， 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時候狗往往會在孩子的屁股下面一邊觀看， 一邊等待， 希望能再得到一點實惠。 孩子可能一邊玩耍一邊掙扎著， 零星的拉點稀糞。 狗則珍惜之極， 甚至將地面也舔食得乾乾淨淨。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現了這種喂狗的辦法， 與狗與人都有好處。 狗填飽肚子， 人也省卻了打折糞便的勞累， 何樂而不為呢？

現在生活水準提高了， 人們將狗作為寵物來養， 看得比先人還金貴， 怎麼能讓其吃下那污穢之物呢？如果還有人如此對待一條狗， 豈不讓愛狗者一頓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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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攆兔的狗

等我長大幾歲， 對門家二叔就又養了條細狗。 二叔是位老紅軍， 生性強悍， 卻對養狗情有獨鍾。 每到農閒之時， 二叔就帶著那條細狗夥同村子裡其他幾戶養狗的人在廣闊的田野上尋找著獵物。

玉米地， 黃豆地裡的兔子很多， 一般不適宜去攆， 因為莊稼的葉子稠密， 莖稈高大， 兔子很容易藏身。 記得有年收麥子時， 地裡的麥子一片片倒下了， 一隻兔子失去了保護的屏障， 被正在舞動鐮刀的村民門追趕著。 滿地都是收割莊家的人， 人們的喊打聲在田野裡四處回蕩開來。 兔子被攆進了一個剛打好土牆的宅院裡， 被人們用鐮刀打死了。

冬季是最好的攆兔的時節， 那時候人們無事可做， 就帶著細狗在雪後的麥田裡穿行。

記得我們排成一個橫行， 大約間隔十幾丈遠一個人， 從一片地到另一片地。 我們管這樣的方法叫“沖兔”。 兔子一般臥在地壟旁的低凹之處， 如果看見人群就會四處亂穿。 這時候帶著細狗的人們就會鬆開拴著狗的繩索， 細狗就箭一般的飛將而去了。 這時候真正的好戲才上演了。

細狗咬住兔子以後在主人的大聲呵斥下會放開口中的兔子， 搖著尾巴躲在主人的身後去。 兔子被做為食物成為人們餐桌上的一頓美食。 兔毛被割成細條分給一起攆兔的孩子做耳套用。 只有兔子的腸子和雜碎才被主人作為獎賞成為狗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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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看家的狗

看家護院是狗的專責。 前段時間流行著一個資訊， 說我們農村子：“交通基本靠走，

通訊基本靠吼， 治安基本靠狗……”可見自古以來狗都是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 記得黃宏的一個小品中有句臺詞是：“一隻狗相當於三個保安……手中的警棍。 ”可見狗是保安工作的“鼻祖”了。

有的狗被主人用鏈條栓著扛在院子裡。 若是有人來訪， 狗會掙著捧著鏈條， 一邊大叫， 一邊向來人撲去。 主人這時候聞聲趕來， 一邊罵著狗， 心裡卻自得其樂， 心想你想隨便進我家門， 哼， 沒門！一邊還要笑臉把客人迎進來。 這就讓我想起了國際社會的霸王外交了——一邊顯示著強勢的國威， 一邊高喊著所謂的“人權”。 狗被主人罵得順順當當服服帖帖的回到窩裡後， 還嗷嗷的叫著。 客人在主人的護送下顫顫巍巍的來到客廳後， 還是心有餘悸。

如到夜間， 狗聽到了聲音或發現了不安定的目標則大叫著，並一撲二撲的沖向目標，直碰得鏈子嘩嘩的響。

主人發現目標以後若給狗個暗示或明確的指示，狗則像獲得皇上的手諭一樣有恃無恐，直至那目標消散在夜幕裡。

有的狗是被放養著的。放養著的狗一般不會對行路的人構成威脅，只有當陌生人進入到了狗的領地（主人的家）以後，狗才會履行起自己的職責。這也或許就是那種叫做狗仗人勢吧。放養的狗在大街上是很衰的，常常會被行人呵斥後，飛快逃竄。

養狗的人一般也是為了借狗勢以仗人勢的。狗和主人在一起的時候，狗和主人的膽量都會成幾何數量而倍增的。我想這一點是無容置疑的。

在老家有父母去世以後，在周年的前一天的晚上，兒子要去墳頭招魂的講究，家鄉的人們叫做：“叫喪”。據說有個兒子年齡太小，一個人去很遠的墳頭叫喪有點害怕，就帶上自己家剛養的一隻小狗。這狗還太小，也沒有訓練出來，主人很難叫到身邊。於是他一邊叫喪，一邊還在叫著小狗。

一位鄰居聽到孩子叫喪說“大呀，我叫不言傳的大呀……”，後面接著的一句話卻是：“狗娃兒……狗娃兒……”不知道那兒子是在叫狗還是在叫他的父親，真令人啼笑皆非。

狗聽到了聲音或發現了不安定的目標則大叫著，並一撲二撲的沖向目標，直碰得鏈子嘩嘩的響。

主人發現目標以後若給狗個暗示或明確的指示，狗則像獲得皇上的手諭一樣有恃無恐，直至那目標消散在夜幕裡。

有的狗是被放養著的。放養著的狗一般不會對行路的人構成威脅，只有當陌生人進入到了狗的領地（主人的家）以後，狗才會履行起自己的職責。這也或許就是那種叫做狗仗人勢吧。放養的狗在大街上是很衰的，常常會被行人呵斥後，飛快逃竄。

養狗的人一般也是為了借狗勢以仗人勢的。狗和主人在一起的時候，狗和主人的膽量都會成幾何數量而倍增的。我想這一點是無容置疑的。

在老家有父母去世以後，在周年的前一天的晚上，兒子要去墳頭招魂的講究，家鄉的人們叫做：“叫喪”。據說有個兒子年齡太小，一個人去很遠的墳頭叫喪有點害怕，就帶上自己家剛養的一隻小狗。這狗還太小，也沒有訓練出來，主人很難叫到身邊。於是他一邊叫喪，一邊還在叫著小狗。

一位鄰居聽到孩子叫喪說“大呀，我叫不言傳的大呀……”，後面接著的一句話卻是：“狗娃兒……狗娃兒……”不知道那兒子是在叫狗還是在叫他的父親，真令人啼笑皆非。